反腐一线出利剑
——记省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
本报记者 李宁 通讯员 陈秋华 罗家欢
他们是一支尖兵,活跃在三湘大地反腐第一线。
他们个个如猛虎,直掏腐败分子心窝。
他们,就是敢打敢拼、无私无畏、屡建奇功的优秀集体——省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的全体干警。
2003年以来,省反贪局紧紧围绕省委、省政府工作大局,认真履行职责,带头自办贪污贿赂案件87件90人;全省共查办贪污贿赂案件7614件9588人,其中危害经济社会建设的案件4035件5561人,商业贿赂案件2386件2546人;5次受到最高人民检察院通报表彰,并荣立集体二等功1次。
“无论面对多么艰巨的任务,多么狡猾的对手,我们都要敢于碰硬,不徇私情,果断、依法查处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腐败分子,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盼。”
“腐败不除,有亡党亡国之虞。在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上,胡锦涛总书记指出,‘坚决反对腐败,是党必须始终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务。’我们党和国家顺应时代需要、顺应人民意愿,高举反腐败大旗,清除自身肌体上的毒瘤。检察机关惩治腐败犯罪,要始终贯彻‘一要坚决,二要慎重,务必搞准’的原则,坚决履行法律职责。”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龚佳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每当省检察院干警查办贪腐犯罪大要案到了关键点时,他总要直接听取案情汇报,指导办案。
“打击贪污贿赂等职务犯罪,是检察机关的重要工作内容之一。我们始终在省委、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坚强领导下开展工作,在相关部门和人民群众的全力支持,形成了良好的办案环境和氛围。”省检察院分管反贪工作的副检察长常智余说,“这是我们的力量之本、信心之源。查办贪腐犯罪是我们的职责,在代表国家行使公权时,无论面对多么艰巨的任务,多么狡猾的对手,我们都要敢于碰硬,不徇私情,果断、依法查处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腐败分子,坚决维护法律权威,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盼。”
“集中力量,集中精力,坚定意志,穷尽智慧,明确方向,突出重点,解决当前贪污贿赂犯罪突出领域的问题,是我们办案的主线。”省检察院党组成员、省反贪污贿赂局局长朱国祥说。今年3月,省检察院出台了《关于全面正确履行反贪职能,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大局的意见》,将办案重点放在了对党政部门、执法部门、经济管理部门的职务犯罪查处上,对工程建设领域的商业贿赂和新农村建设中严重问题的查处上。
省反贪污贿赂局现有干警40多人,他们充分发挥体制和科技的优势,网络遍布三湘四水,触角活跃城市乡村。
该局自侦案件大多是副厅级以上领导干部的贪污贿赂犯罪。这些人能量大、关系广,反侦查手段多。在查办省高级人民法院原院长吴振汉受贿案时,因为吴振汉长期在司法战线从事领导工作,位高权重,政法队伍里熟人广,办案一时停滞不前。“要以反腐败的实际成果取信于民,让老百姓相信党和政府清除腐败的决心,相信司法公正。”关键时刻,中纪委、高检院、省委领导发出指令,对干警们给予支持。反贪局专案组立即在总部长沙和外派到北京的审讯小队、外派到其他地方的抓捕小队等7个小队成立7个临时党小组,每个小组推选一名党小组长。这样,每个小组成为一个流动的战斗堡垒。“会议首先要重申一下纪律,我们的工作要高度保密、注意安全;大家的手机要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不得与案件相关人私下来往……”这是查办吴振汉案件时执行审讯工作的一个小组召开党小组会议的开场白。党小组建在队上,就像革命战争年代党支部建在连上一样,确保了队伍迎难而上。随后,干警们以“舍得一身剐”的气概,直面犯罪嫌疑人,深挖细查,澄清证据,终于锁定吴振汉的全部犯罪事实。吴振汉案查结后,这一做法在查办大要案中坚持下来,发挥了“以更加坚强的堡垒去攻克腐败分子块垒”的作用。
郴州市原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曾锦春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涉案人员有60多人,需要将其控制在4个地方同时进行审讯。曾锦春抱着“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的心态拒不配合,认为自己关系网广,行贿人后台硬,办案人员不可能查出自己的确凿罪证。但是,省反贪局办案干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用出其不意的关键证据让曾锦春低下了狂妄的头颅。在查办省建工集团原副总经理蒋艳萍受贿、贪污、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介绍贿赂案时,有人扬言要花钱买下办案负责人的人头;在查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原州长杜崇烟受贿案时,有人直接威胁办案干警的人身安全;在查办河南省政协原副主席孙善武涉嫌受贿案时,有人到办案点闹事……面对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和挑战,干警们以坚定的政治信念,以对党忠诚、对国家忠诚、对人民忠诚、对法律忠诚的崇高追求,无私无畏、坚韧不拔,最终靠扎实准确的罪证,将贪腐犯罪分子一一送上审判台,使其受到了法律应有的惩处。
省反贪污贿赂局的凛然正气形成了雷霆般威力,令贪腐分子闻之丧胆。近年来,他们立案查办贪污贿赂案中有省部级干部1人,副厅级以上干部47人。除了吴振汉、曾锦春、蒋艳萍、杜崇烟、孙善武案外,原省机械工业局局长林国悌受贿案,省政府原副秘书长王道生受贿案,常德市政协原主席彭晋镛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郴州市原市委书记李大伦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原省体委主任傅国良受贿案,原省监狱局局长刘万清受贿、徇私舞弊暂予监外执行案等,他们都一查到底,最终水落石出。
“查办贪贿案件,就是与腐败分子比毅力、比智力、比耐力的过程。我们要有猛虎咬住猎物气管的气势,死死咬住直至其死亡的专注,拿下曾锦春这个案子!”
敢于碰硬还要善于碰硬。与腐败犯罪分子斗,就要像出色的猎人对付狡猾的狐狸一样,每回都要胜算在握。
省反贪局大力推行改革创新,磨砺战斗力,在与腐败分子较量的实战中擦亮金字招牌,取得了骄人的战绩。
省反贪局虽然只有40多号人,但他们创新手段,在全国率先推行侦查一体化办案机制,每上一个大要案,可以从全省各级院临时抽调精英干警;所需要的侦查协助工作,在全省、全国的任何政法机关和其他相关单位可以同时展开。他们推出“抓系统、系统抓”办案新方法,改变过去粗放式办案做法,深入贪污贿赂犯罪严重、群众反映强烈的行业和领域,探索办案规律,深挖窝案串案。侦查一体化和“抓系统、系统抓”改革的推开,不仅使反贪办案资源得到了优化配置,人、财、物得到切实保障,而且使反贪办案更容易掌握突破案件的规律,提高自身依法履职水平。近年来,不少腐败分子就是栽倒在这些新办案机制和手段之下的。
2006年12月,查办曾锦春案时,为了找到突破口,办案人员做了大量工作。他们在对一名案件相关人员进行调查时获知,曾锦春曾经在新疆投资探矿,且从合伙人曹某处受贿数百万元。讯问曾锦春,他矢口否认,而曹某此时也在人间蒸发,不知所踪。案件似乎山穷水尽查不下去了。
“查办贪贿案件,就是与腐败分子比毅力、比智力、比耐力的过程。我们要有猛虎咬住猎物气管的气势,死死咬住直至其死亡的专注,拿下曾锦春这个案子!”检察长及时鼓励专案组人员,和大家一起研究案情。通过反复查寻、调查案情,专案组得知曹某与境外黑社会有密切来往,此时正蜗居在新疆乌鲁木齐市的一家夜总会,出入有十几名保镖保护。抓捕小组迅速赶赴新疆,通过引蛇出洞的方法将曹某引出,并成功将其抓获。曹某后来供述了曾锦春投资800万元在新疆探矿且受贿200多万元的确凿证据。
面对不可否认的事实,曾锦春不得不承认,并开始交代其他犯罪情况。
出其不意,以快制胜,是省反贪局善于办案的另一特色。在查办李大伦案时,该局专案组发现了该案另一关键人物、李大伦儿子李锐。为火速掌握李锐的犯罪证据,将其抓捕归案,省反贪局领导亲自带队在长沙有关银行来回奔波,20多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奋战后,终于发现了李锐为父亲转账300多万元的铁证。当办案人员及时出现在机场时,准备乘机出逃国外的李锐大吃一惊。由于李锐的落网,李大伦案获得了突破。
李大伦外甥陈某在上海市某部门工作,曾秘密潜到郴州和深圳,有转移赃款嫌疑。专案组通过秘密渠道掌握了他的行踪。一天,办案人员突然来到他的办公室,问他有无回郴州,陈某回答没有,并叫朋友作伪证。办案人员立刻厉声问道:“某日某时某分,你究竟在哪?”陈某对此毫无思想准备,嘴唇哆嗦半天也说不利索,最后只好招认罪状。办案人员由此获知赃款藏匿地点,从深圳取回装有2300多万元赃款的密码箱。至此,案情得到重大推进。
办案要出战斗力,光有“火车头”的牵拉效应还不够。“必须营造‘动车组’的加速度效应,发挥好每一位干警的特长,协调好整个团队的配合。”朱国祥要求干警除了具备一名出色公诉人员的素质外,还要有更加宽广的知识面,更加高超的情报识别能力和更加出色的社会活动能力。每次上案,他都将优势互补的人集中在一起,“让齿轮咬合得紧密,才会运转最快最有力。”2000年3月,在查办林国悌案时,他们通过熟人,将一名向林国悌行贿的重要商人引入深圳国贸大厦内将其抓获,案件取得重大突破。随后,案子就像剥笋一样层层推进,54天顺利完整地侦结。林国悌最后以受贿500余万元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105万元。
“我们每办一件案子,有100多道环节。针对每一个环节,省检察院出台了相应制度对办案进行规范,从而保证执法质量。”常智余副检察长说。记者了解到,省反贪局在注重办案效率的同时,突出严格公正文明执法理念,追求“党和政府放心,人民群众满意”的目标,多年来没有出现一例错案。近年来,他们还在办案的同时加强对发案的预防,帮助发案系统和单位剖析发案原因,整章建制,6年共提出检察建议50多份,开展预防职务犯罪宣讲125场次,努力实现“查处一案、教育一批、稳定一方”的办案效果。
奋战在反腐一线的干警们为了“大爱”割舍“小爱”,为了“大家”牺牲“小家”,为了“大我”放弃“小我”,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与坚忍
揪出贪污贿赂罪犯如同打仗,要求反贪队伍像一支准军事化部队。奋战在这一战线的省反贪局干警们为了“大爱”割舍“小爱”,为了“大家”牺牲“小家”,为了“大我”放弃“小我”,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与坚忍。
2006年6月,省反贪局正在查办李大伦案时,派出了3名干警去北京抓捕一名犯罪嫌疑人,其中一名干警的父亲此时身患癌症命悬一线,家人一直催其回家尽孝。因为案情重大紧急,他没有向组织说出自己的特殊情况,二话没说奔向北京。自古忠孝两难全,他知道要是父亲晓得自己眼下要进行的工作也会支持他的决定的。当他们两夜未眠,顺利完成任务回到长沙时,这名干警父亲病逝的噩耗也同时传来。他满含热泪匆匆赶回了老家常德石门。一办完丧事,考虑到案件调查正在节骨眼上,他只能强忍悲痛,一头又扎入了案子中。
2004年4月,办理吴振汉案时,专案组一名年轻女干警刚刚生完孩子。随着办案压力越来越大,她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才5个月大的儿子,只能将其送到乡下老家让母亲去带。后来,她抽空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告诉她儿子因过早断奶而哭闹不停,她心急如焚,却只能在电话的这一头反复叮嘱母亲多哄哄孩子。又过了几个月,当母亲告诉她儿子已经牙牙学语,她听后欣喜万分却又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因为她还没有去看过儿子一次。吴振汉案办了一年多,材料塞满整整8组铁皮柜。当她如释重负地合上最后一份案卷时,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请假回老家看儿子。重逢的那一刻,1岁多的儿子根本不认得自己的妈妈。她愧疚难当,泪流满面……
今年2月,傅国良案的侦查全面展开,负责此案侦查的一名干警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平时精神抖擞的他极容易感到疲惫。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之下,他没有太多考虑自己的健康,直到发现自己连续几天有便血的症状,才向领导请假看病。但是,病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得了肝癌,最后不得不躺在了病床上。在省检察院、省反贪贿局领导的关心下,他于今年7月转院到北京接受手术治疗。手术结束后不到一个月,他坚持返回工作岗位,与战友一起战斗在钟爱的反贪战线。
“打铁先得自身硬”。要将贪腐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反贪干警自身不硬是办不到的。省反贪局要求干警“常在河边走,绝不能湿鞋”。在长期的反腐败与防腐蚀的考验中,他们在一次次看到了贪腐对党和国家造成的巨大危害,对个人、家庭造成的可悲下场的同时,也一次次受到了防腐蚀的教育。他们懂得“家财万贯,一日三餐一张床”的道理,始终保持了“不屈于权、不贪于财,不苟于利”的气节。面对家人或许因为无法尽责而心有愧疚,面对自我或许因为疾病缠身而忍痛吞苦,但是,面对党,面对祖国,面对人民,面对反腐倡廉事业,省反贪局干警坦坦荡荡,心中充满自豪和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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