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铮铮一汉子”
夫士君子行政,要在服人之心,不在服人之口。——《中军门吴尧山并守巡道请改招详》
海瑞,字汝贤,号刚峰,回族,广东琼山(今海南琼山)人,历仕世宗、穆宗、神宗三朝,累官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
他一生廉洁奉公,不畏权贵,是明朝最著名的清官之一。
他生活的年代,正是明王朝由盛及衰的转折时期。表面一片升平,其实是危机四伏。海瑞年青时,便对社会问题表现了极大的关注。在户部供职时,出于对国家财力的忧虑,为进谏迷信道教、一心求仙而纵容各地大兴土木修建庙坛道观的嘉靖帝,以六品小官身份抱着必死决心毅然上疏。这次他呈上的奏疏便是有名的“直言天下第一事疏”,后人称为《治安疏》。奏疏递上后,海瑞即被入狱,好在不久嘉靖病逝,新帝在丞相徐阶的劝说之下,海瑞才得以获赦,官复原职,并逐步升至应天十府巡抚等职。之后,他为匡正时弊,严肃法纪,主持制定了贪污满“八十贯绞”等严刑。他铁面无私,对一直有恩于他的老丞相徐阶也毫不留情,将徐家仗势多占的40万亩良田退还原主,将欺压良民的徐阶的两个儿子及20多个家人依律问罪。
海瑞在任御史和应天巡抚时期,为拒绝别人送礼发出了《禁馈送告示》。还明确给自己规定一条,如果他自己不为公为民而滥支乱用府库钱粮,各州县可以鸣鼓攻之,自己决不自赦。平时海瑞“清苦之行,举朝不能堪,亦举朝不能及”。去世后家无余资,仅薄田数亩。海瑞与百姓关系极好。在南京任官期间,乡民过其府第,都要进去看看他。万历十五年(1587年),海瑞在南京去世。发丧之日,南京市民老幼携,焚香送殡,“号泣如丧考妣,倾城皆至舟次,罢市数日”。
海瑞生性简朴,所穿的衣服戴的帽子如同做官前一样,平常不喝酒,有时客人来了也仅是蔬菜米饭一杯茶,与客人对谈而已。他经历过高官厚禄,然而却辛苦一生,到了晚年,始终不让家中有任何余粮,囊中有余钱。在淳安任知县时,穿布袍,吃粗米,官府中有空地,雇一老仆人种麦和蔬菜,早晚取来供自己食用,除了饮江水外,不用淳安的任何东西,一次,海瑞为母亲祝寿,买来二斤肉,传为奇闻。
纵观海瑞为官,历经嘉靖、隆庆、万历三朝,多次冒死进谏,虽是为了维护封建统治的根本利益,但他严于执法,除暴安良,生活清廉,同情百姓,招抚流亡,注意发展生产,兴修水利,限制大地主无止境的盘剥,改革落后的风俗习惯等,得到了百姓的广泛拥护,其行为具有不可否认的历史进步作用。海瑞以其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正如时人说,“海刚峰不怕死,不要钱,不吐刚茹柔,真是铮铮一汉子”,称得上“当朝伟人,万代瞻仰”,而成为中国古代典型的清官之一。
(摘自林岩、王蔓编著的《中国古代廉政文化集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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