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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 念 五 叔

编辑:刘学先 发表时间:2017-08-12 16:11 来源:三湘风纪网

     随着年岁的增长,见多了故人的离去,对世上生死之事便觉得很寻常,但今天唯有五叔的离去,带给了我极大的悲痛。
     五叔是一位极普通且老实的农民,一辈子没踏进过学堂的门。听父辈们讲,五叔在他18岁那年就跟五婶寒酸的成了家,过早的担负了家庭的重担,那时在生产队里,五叔的工分每次都最高,而且经常爱帮助、周济一些有困难的群众。后来,队里的群众都一致选他为生产队的队长。有一年村里修水库、开灌渠,五叔带领队里的群众总是打先头,不分昼夜的拼死拼活在工地上,最后,第一个把水引到了高旱田里,五叔也由于劳累过度,两次昏倒在水库的坝上,后来群众都称他为“玩命队长”。 就这样,凭着自己多年的努力,1978年五叔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80年代初期,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挨家落户后,五叔“官衔”的称谓也由队长改为了组长,接踵而来的工作没让五叔少操心,每年,春暖花开的季节,他无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景色,而是像一只劳燕挨家挨户询问群众的生产情况;秋风萧瑟的季节,又拿着本子逐户记录着收获的产量,及时了解群众的增收情况。在他的带领下组里的群众还学会了科学种田、科技养猪,没两年群众的经济收入就来了个大翻身,每年组里的各项上交任务都是村里完成得最好的。有一年,一场洪水把组里冲了个人仰马翻,稻田被石头、石沙厚厚的裹了一层,当时,正是拔秧插田的节骨眼时期,五叔望着那一丘丘面目全非的秧田稻地,愁花了眼,于是把自己备用好的秧全给了等秧下种的群众,而自己却不声不响地又去购了种,补下了秧苗。
     五叔一生当中有两样怕:一怕多说话,二怕麻烦人。打从小五叔就有一个肚子痛的毛病,开始只是哼哼,痛得实在忍不住了就在石板上打打滚,有一次,组里的群众自发的凑了些钱,让五叔拿着去看看医院,而他硬挺着身子婉言谢绝了,还一再的叮嘱群众,要把钱用在牛鼻尖上,把农业生产搞上去。就这样,每次的病痛都是随时间的流逝而挺过来的。
     前两年,五叔被确诊为晚期食道癌,凝视这个无情地现实,五叔没有什么抱怨,他说:他平静得像屋子对面的大山。可事实上内心怎能容忍像他说得这么平静呢?每年春耕,跟在犁铧后面,目光凝注,渴望田中多长些金灿灿的谷粒来,这个愿望他企盼了一辈子,而今天到头来却得了个食道癌,连普通的油盐和自己生产的稻米都不能食用。一直到去逝,五叔也没说过一句多余的话,没有麻烦过周围的每一个人,倒常挂在嘴边的却是自己2010年组织群众参股经营的农业合作社,深怕发展不好,影响群众的收入。听五婶讲,就在他临终前也还不忘交待,一定要把农业合作社搞好;一定要记得替他交党费。
     五叔生前非常疼爱我,小时候堂哥、堂姐拥有的东西,总少不了有我的一份。在成长的每个日子里,在学习、工作的每个历程中,五叔都希望我一路充满阳光,虽然他的话语不富有激昂顿挫的色彩,但为侄的我还是能从中感悟出深刻地道理。读大学期间,每次回家去,五叔总忘不了叫我到他家吃餐饭,并在饭桌上教育我为人要正直的道理;直到参加工作,五叔也经常告诫我:作为一名党员干部,一定要做到心要正,身要直。
     我深深地记得,回去跟五叔见最后一面时,我久久的端详着木棺里永远睡去的五叔,简直不敢相信骨架上只包了一层皮的躯体就是原本坚强的五叔,望着那被滚滚红尘剥夺了的生命,我泪雨滂沱,心境苍凉。今天,五叔已悄然离我而去了,我也从此走出了五叔那爱的摇篮,每一个黄昏,星儿阑珊,月儿岑寂的时候,我总对着深邃无垠的苍穷来表达我内心无限的悲痛。
     五叔去了,但他的精神和爱将永远融铸在我的心灵深处,犹如一颗永不坠落的星辰,永远不会降下到我沉睡的帷幕中去。(嘉禾县纪委   李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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