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粑子
阳春四月的艾叶青亮、壮实,艾芽青色中透着白光,成片成片生长在山坳、田野。举目望去,生机勃勃。相传朱元璋军师刘伯温因钟情艾叶,突发奇想而创奇门遁甲。宋儒张载用艾灸疏通血管后激情豪迈,留下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不朽之言。
据《本草纲目》记载,艾生津、驱蚊、辟邪。艾治百病,润肺止咳,止血止痛最灵。人们偏爱它,还因为艾是食材中的极品。做成艾粑子,食之,顿觉心旷神怡,眼神发亮。
那天,妻与闺蜜踏着阳光去雨母山采摘了许多艾叶,回到家里又是剪又是刮又是煮,忙得不亦乐乎,客厅里散发出独特的清香,我贪婪地吮吸着,很是惬意。
“你在干吗呢?”我明知故问。
“给姐姐准备的,她喜欢,对身体好。”
“姐姐在外地,因为疫情原因,来不了衡阳。”
“我们可以寄快递啊!”妻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做艾粑子工艺复杂,流程多,拌糯米特别有讲究,不能稠也不能稀。妻的闺蜜因不得要领把糯米和稀了,弄得满身都是,妻调侃她“艾死你了”,一时家里好不热闹。
晚饭后,妻要用准备好的食材做艾粑子,我在一旁观摩,快到深夜还没做完,望着她那瘦弱的身躯,我眼睛潮湿了。为了这个家和众多亲朋,妻一直很用心。
“快睡觉吧,明天再做不迟。”
“做完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妻朝我笑了一下。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起送孙女上幼儿园,回到家顾不上吃早餐妻就嚷着要去寄快递,时而说多少斤起步价,时而说加点冰不会变质,叽叽喳喳和快递员说个不停。到了门口又转头回来,从桌上又拿几个艾粑子放到快递员手里。
中午我下班回家,看到妻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了几节春笋,笑呵呵地对我说:“明天姐姐就可以吃到我做的艾粑子了!”
望着勤劳心善、低调内敛的妻,我内心敬意油然而生,几十年如一日地默默奉献,不正是这种直抵人心的艾叶精神吗!
艾粑子,你是我心中不变的甜蜜!(衡阳市纪委监委 贺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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