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惯
局机关小张,脑瓜子特活,工作踏实又很努力。然工作六年仍光秃秃普通公务员一名,屁股后面从没带上个“拖”。后经“高人”指点,小张瞄准王局长夫妻爱搓麻将之嗜好,有事冒事想方设法同局长及夫人套近乎。
工夫做到家,铁树也开花。年数日久,小张夫妻便成了王局家的铁杆“麻友”座上宾。陪王局搓麻时间长了,王局有点不好意思,嘱咐小张家里若有事不用再来陪了。小张接口说:“没办法,习惯了,不来搓几盘晚上睡不着觉,睡觉也睡得不安稳。”
每回搓麻,小张夫妻只输不赢,常常换来王局几声哈哈大笑。还不时夹带着王局几声模棱两可的赞语:“小张,你呀,你呀,不错,不错……”
小张同王局的关系越来越铁,牌桌上拘束少了,也不时跟王局幽默一回:“一次,有一对夫妇从外面回来,妻子走在前,打开家门顺手就将门关了。丈夫在门外问:‘为什么关门?’,妻子醒悟过来说:‘噢,不记得,习惯了,我以为都上车了就把门关了。’原来妻子是公交车服务员。”
小张的妻子也不甘寂寞,接着说:“有一个厨子,在家里切肉,第一刀就切一块放进兜里。妻子看见了,问为什么?丈夫醒悟过来:‘噢,不记得,习惯了,我还以为在餐馆切肉呢!’”
牌楼上笑语盈盈,还不忘调侃一句:“都是习惯惹的祸。”
旁人经常见小张两口子总往王局长家拱,还不时见小张夫妻将王局家的煤气瓶提上楼,并顺手将王局家的垃圾提下楼。旁人笑问:“小张,好勤快呵。”小张笑答:“没办法,举手之劳,习惯了,改不了。”
俗话说:“几十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一段时间后,小张当上了局办公室主任,并养了只可爱的狮毛狗。小张两口子跑王局长家也更勤快了,每回屁股后面都跟着那只狮毛狗。每回去王局家,狮毛狗的尾巴摇得格外欢快。
又一年后,王局退下来了,小张荣升为张副局长。
自此,老王局长家门前冷落。昔日吵吵嚷嚷的麻将声也销声匿迹。张副局长也一改往日习惯,不再往退下来的王局长家跑了。偶尔从王局长门前楼下经过,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连正眼也来不及瞧一下王局家。碰见熟人问他为什么不到楼上去坐坐,张副局长总是一个字“忙”,四个字:“实在太忙!”
只是那只狮毛狗还是改不了去王局长的习惯,摇着尾巴,时不时到王局长家溜达溜达。
见此情景,旁人感叹:“唉,真是人不如狗!”(安仁县房产局 李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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